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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“阿嚏!”
“阿嚏,阿嚏!”
梁士安连打几个喷嚏。‘这是有人在骂我?’他疑惑地揉着鼻子。
“哎呦喂~郎君,你可不是着凉了吧?”一个黑小子在边上跳脚“树明,去给郎君倒一碗姜汤。快快。”
“我不喝姜汤。我没病。肯定有人骂我。”梁士安满不在乎地进了屋“我阿爹呢?还在姊姊家呢?”
“老家主在祠堂。最近几天,天天去。”黑小子叫乌鱼,梁家部曲的儿子,年纪同梁士安一边大。
“哦。看来阿留没有什么大事。我要洗漱,衣裳上都是黑灰。”梁士安知道要是小侄女真的不好,他阿爹一定在他姊姊家守着而不是在祠堂和先人絮叨。他今天的衣裳是月白色的,上面全是烤肉的柴灰,脏得特别明显。
“这就叫人准备澡桶和热水。”乌鱼赶忙叫仆夫们去抬热水。
“衣裳准备颜色深点的。”梁士安喜欢耐脏的衣裳,脏一点轻易看不出来。
“郎君。老家主发话了。你今年的衣裳做的都是颜色喜庆鲜亮的。”
梁老家主喜欢家里人穿得喜庆,尤其是年纪小的。家里人口不算多,不能穿太灰,多几个鲜亮颜色看着也热闹。
“那拿红色的吧。全身红,够喜庆。”
梁士安的衣服都是阿嫂或姊姊配好的一套套的,仆人们也不用为难。乌鱼爽快的应了一声,进里屋拿了一套大红配色的衣裳。
梁老家主在祠堂里待到傍晚时分。他唠唠叨叨得口干舌燥也没见先人给回个话,肚子饿了他就回正厅准备吃晚饭。
孩子们还小的时候梁立夫妇带着孩子们一起吃饭,饭桌上那叫一个热热闹闹。
孩子们陆续成婚,夫妇俩也不愿拘束了新婚夫妇,只叫成婚的孩子在自己小院里开火做饭,整个梁家是烟火人间,有滋有味。
妻子去世后,孩子们也有了孩子,一大家子又开始陪着他一个老翁一起用饭,早饭、中饭、晚饭,儿孙绕膝也不冷清。
最近几年,女儿一家添丁进口,孩子小,老家主怕孩子冻着,就让他们深秋、初春、冬天就不用到正厅用饭。都是一家人,吃饭,在哪里吃不是吃呢。
溜达着到了吃饭的地方,老家主招呼家里人都坐,吃饭就是吃个热乎,又没有外人不用装样子。
梁家一向是分餐制,免得这群大胃王尴尬。要是几个人一起抢一盘子菜,那最后一块肉算谁的啊!
饭桌子上除了梁恩瓕和江桃,其他人都用的特制大碗,盘子也比别家大。
一人一条炖鲜鱼(肉质细嫩鲜甜),白水煮肉管够(搭配各种甜酱,咸酱,辣酱),爽脆的腌制小菜,煮青菜管够,面条米饭各自随意。
“这鱼不错。山上湖里的么?”家里肉食不少,鲜鱼不常有。
“是。儿子见村子里的周二回来了,就去他家里看了看。他上山几天抓了不少鱼。挑大个的我买了不少。妹妹那边也有。”梁士真时不时就要去山下村里转转,毕竟家里有部分部曲和婢仆统一安置在村里。家里的田地也有许多在村里。
山上的大湖,梁家人是不会组织捕捞的,那是乌象村的地盘,只有乌象村的村民冬季偶尔会去捕捞。
“嗯,嗯。好好。”梁老家主很欣慰儿子女儿之间相处和睦。
家里人就是要相互记挂不是?儿子有了好的东西没忘了妹妹兄弟。女儿有好东西,绝对少不了父亲和兄弟。
山下一人一条炖鲜鱼,山上一家子喝着鱼汤。鱼再美,梁鹤鸣也只能喝奶。躺在奶娘怀里她就着鱼汤的香味大口吞咽口粮。
‘啊!等开荤了,我一定要吃肉,鱼肉、鸡肉、猪肉……’
‘糖糕、桂花糕、红糖年糕……’
梁鹤鸣的怨念她的亲人们暂时还听不见,吃饭的时候她只能被奶娘抱着,她的姊姊却可以被亲娘抱着。
平时梁士玉从来不惯着孩子。梁鲲毅被剃了头发顶着个光头,眼看孩子要哄不好,她只希望多抱抱大女儿,以后女儿千万不要记仇。
“鱼儿。这鱼可好吃啦。”梁士玉今天的嗓音真是过度温柔……
“不吃。娘把我的头发还回来。”梁鲲毅吃着炙烤猪肉没有丝毫退让。
“这……春天的时候你头毛就回来了。”梁士玉见女儿不吃鱼,她直接把女儿面前那条鱼挪过来自己吃,没有一点心理负担。
冬季吃到鲜鱼可不容易。
“骗人……以后长出来的就不是现在的了。”
“那,阿娘也把头发剪了。吃完饭就剪,和鱼儿一样。”
光头什么的完全没问题。冬天光头洗头还方便呢。
“……”
妻子,东君,光头,作为丈夫的宋仪他觉得自己也应该没问题,多看看也就习惯了。
饭后,梁鹤鸣算是见识了,亲娘真是说到做到,她真的剪了头发。
宋仪全程都是支持的微笑。梁鲲毅小朋友在惊吓中被哄服气了,不敢再有意见。
梁鹤鸣觉着看不清也挺好的,不用面对光头娘亲,不过她被迫摸到了亲娘的光头,被吓得打了一个嗝‘这里……真的没有什么严格的风俗么?随随便便说剪头发就剪头发……’
“哎呦~阿留怎么打嗝了?小可怜哟~”带着棉帽子的梁士玉亲亲的哄着小女儿。
‘不,没什么。只是过于惊讶。’梁鹤鸣决定放空思维专注自己的耳朵问题。她还小呢。其他问题就不该她管。
“爹,爹,讲故事。”梁鲲毅因为‘惊吓过度’猴在亲爹身上不下地。
“想听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