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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ead2();知道她淋了雨,可不知道会淋成这样,萧珏先前说钦天监对下雨之事早有预料,宫中各处皆有准备,即便文家没有多高的门第,到底如今也和皇家结了亲,私底下怎么想的不打紧,明面上应当不会做得这么难看才是。
可文惢却凄惨的这样,若不是同她一般跌进了水里,那么便是有别的用意了。
文潇有了问,文惢便不能不答,尤其是还有宫人在侧,她咬着嘴唇,小声道:“那会儿出去的急,没来得及撑伞。”
“急成这样?不知道的还当你是刻意淋了一身的雨……”文潇往软榻上靠了靠,冷笑一声道:“幸而未曾入席,男宾和女宾都是分开的,不然你这副模样叫人看见了,闺誉有瑕,往后如何议亲?”
小心思被文潇毫不留情的当着众人的面前拆穿,文惢脸红的滴血一般,她不似文潇脸皮厚,今日这昏招也并非是她自己想出来的。
文惢不敢反驳,抖着身子低着头道:“谨听娘娘教诲。”
她表现的乖顺,文潇也无意过多为难,便让她赶紧去更衣。
几个跟着文惢进殿的贵女们对视几眼,嘴角皆不约而同的露出个笑容。
文惢打的什么主意,她们实在太清楚不过,男宾不能见,不是还有个姐夫?
如今已入了秋,可文惢依旧穿得单薄,被雨水一淋,身上的曲线便十分玲珑有致,保不齐便被安王看上了,以往也不是没有姐妹共事一夫的佳话……
倒是安王爷去了何处?
近几日听闻安王爷宠妻成狂,银子流水一般花出去,她们瞧着都很羡慕,虽说京中都传安王并非良配,可似她们这样的出身,莫说是要高嫁到王府,便是站在安王跟前都不能够的。这才跟着文惢借这个机会进来卖个好儿,可进来了却没见着人?
文惢走了,文潇也不说赐座,她们目光四下打量没见着人,便都规规矩矩的在堂前站着,都是官眷,在家中被教养过的,站一站倒不觉得有什么,只是颇感无趣。
外面阴云密布,这处偏殿却明亮温暖,角落里支着的掐丝珐琅的薰笼里烧了炭熏了香,几处龙檀木雕成的烛台上点了烛火,文潇靠着凭几不一会儿便有些犯困,晃神中看见眼前亮丽的衣裙,这才想起殿中还站着几个娇俏少女。
这才后知后觉的赐了座,又让宫人给她们上了茶果点心,只说不拘着她们,便继续打盹儿。
瞧见她合眼似乎睡着了,几个小丫头窃窃私语道:“不是说安王妃貌若无盐,生得不好么?可她怎么是这个模样?”
“门户里的那点子事儿听听就罢了,文惢一惯看不上这个乡下来的姐姐,兴许是被比过了心里不大高兴吧……”
几个小丫头深以为意,又看看文潇,只觉她珠光宝气,明艳动人,此时微微侧首,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,白嫩修长,衬得她十分柔美妩媚。
这样的相貌算生得不好?
几个小丫头有些泄气,怪不得安王爷宠她,人家生得好看吧。
不过话说到这头又有人疑道:“那日百花宴上我远远瞧见过她一眼,是一个人么?”
“是吧……若不是一个人,文惢会瞧不出来?”
“会不会是文家动了什么手脚,偷梁换柱了,故此不敢说?”
“我听说啊,那位回去大病了一场……怕不是……”
议论的越说越左,最后说到欺君之罪上,齐齐歇了嘴,直等到文惢出来,一行人满眼亮晶晶的看着她,只看得文惢心头发毛,“你们看着我做什么?”
她的声音把文潇惊醒,文潇这会儿是真睡着了,看着外间雨势滂湃如天河倒灌水势倾泻不多久在外面积了厚厚一层,心中越发不安了,萧珏还没有回来,宴席却要开始了。
而另一头,萧珏正翘着二郎腿混不吝的在皇后的宫中吃茶,好半响殿中没一个人出来,就连伺候的人都不见,殿外锁着门,多大的事儿总不能说自己待不住就踹开门跑出去,更何况,萧珏看了一眼坚实的楠木门,自己早年前踹开过一回,看着大门此番似乎加固厚重了不少。
皇后假传圣旨,把他叫了过来等着陛下,倒也不能算作是假传圣旨,陛下总得来,什么时候来便说不准了。
这么久了,把他困在这里锁着门,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此事有异,可为什么萧珏能在这里呆得住呢,这就是个问题了。
那自然是,看戏啊……
他这厢依旧怡然自得,皇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多少回了,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?
另一头,端王萧璟疑惑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宫人道:“你说,母后召我前去?”